跟着梦想走——写给陈果姑娘
亲爱的小果：
你好喔。此刻是早上的9点15分，我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与你写着这封信，而你应该刚刚下课，因为落雨的关系，可以在教室里或长廊上休息一下了罢。说起来，收到小果的信，总觉得是个惊喜，因为全然不知你会在何时写信给我（即便后来知道了，那也是一个我猜不到的属于你的很特别的辰光），也不知你会带着怎样的心情，写下那一刻的自己。嗯，无法猜度。记得上次你的来信，是在一个月前，彼时你写了关于同桌在身心最困难的时候，自己心中的点点滴滴的她，使我了解了你们深厚的友谊。而这次来信，则主要讲了小果的日常状态，与此中的所思所想，以及在告诉我你对自己未来心愿的同时，还问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梦想。诶诶，不论是这两封信，还是之前所有的你的来信，我都感觉到，你是真实地生活着——有意识于自己当下在做甚么，在想甚么，甚至是知觉于“自我本身”，对于过去和未来也有着清晰地想法——虽然可能你认为自己平日还是有点“小迷糊”，可在我看来，你的生命就在生动而鲜活地跳跃着。比之按部就班地完成一日日“任务”的状态，嗯，我以为要好多了。
嗯，想说的有很多，那末，先从谈谈小果开始罢。当然是我心中的小果。虽然此前已说过不少了，不过，总还有些一时没有想到，或者来不及都写在一封信里的小果罢？嗯，其实这次想说说的是与语文相关的你。也不知是从哪里听说，小果的语文成绩之所以很棒，大抵是凭借自己做题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因为只是胡乱地听说而已，不作数的。回想在我教过的前三届的姑娘中，的确也有四五个是凭借“感觉”而换来了好的成绩，可现在看来，她们彼时也没有预料到，这是“好运”，而且“保质期”只有两年。到了的高三，在愈来愈讲求逻辑与方法的“风起浪涌”中，她们的成绩就像无所依托的孤舟，开始剧烈地上下起伏摇摆，也冲击着此前以“神来之笔”建筑起的“自信之塔”，更有甚者开始全盘地否定自我。在这最艰难的时刻，我与她们沟通而得知原来是那种叫“感觉”的东西带给了她们很大的“错觉”，“自信之塔”实质上是“空中楼阁”，没有扎实的根基作为保障，怎么会经得起一次比一次艰难的考验呢？再想想自己念书那会儿，何尝不是这样呢？曾自认为语文随便学学就可以了，以自身的理解与思考，绝不会在考场上败北的。结果呢？老师的高考语文110分以上的估算并未在我身上应验，我仅仅以100分的不到校均分的成绩结束了这段青春。说起来，虽然自己在高三主抓数学，可在语文方面也算努力过一点的，若全凭“感觉”，那末，大抵连及格与否也不能轻下定论了罢。所以，亲爱的小果，即便那听来的关于你对于语文的“感觉”是假的，不过，此时此刻，请允许我相信那是真的。因为即便你只有几次“感觉”，或每次都只有一点点，但如果不加重视，而我也不闻不问，那到了高三你再悔悟，再重新认识语文学习，或许已经有些迟晚了——要知道“迟晚”并不是指时间上的，以你的聪明，高三调整好大略也不甚困难；但如果能早点意识到，踏上正轨，以你的聪明，是很可以考一所更好的大学的。所以，当我看到小果有时在我的课上两眼放空，目光涣散，似乎脑海已溢出课堂而升腾去了其他仙境时，我心里是不大好受的。倒不是因为甚么尊师不尊师的（我以为自己不需要分明与证明这个），而是因为我心中的你，只要再专心努力些，那末进步是显而易见的。我当然不否认有时松散心情，也很有必要，毕竟人不是“永动机”，长时间处在一种压力之下，身体会累，心更会累——所以我能理解小果前夜晚自习结束前会与同桌悄悄说说话，或者把内心的“小纠结”写成信与我分享。但是，我觉得你自己还是要学会把控这个松散的“度”，调整好状态后就应全力以赴，这样的学习，才能事半功倍。反之，若是长时间沉浸在某种心绪之中，必然斗志全无，要想以此换个美好的未来，切实地说，是很难偿愿的罢。
嗯，说了这些严肃的心意，正是希望亲爱的小果能将聪颖和精进结合在一起，去取得更大的成功。我想，你会理解，并有积极的作为。这样就离你想做个记者的目标就更近了一步，或者说更有把握了。嗯，要实现你的梦想，先要进入大学的新闻专业，而据我所知，南方最好的莫过于复旦新闻系了——可这个专业的考分历来很高，记得当年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的女友就是那里的，他说她是个绝顶聪明和非常努力的姑娘。嗯，我相信小果也是这样的姑娘，如果能从当下踏实而精心地走好每一步，这样我在电视、网络等诸多媒体看到你的身影，见到你的名字，指日可待。至于另一个颇为罗曼蒂克的理想——“开家摆满书的小店，看书，画图，做好吃的”，我以为也是要现在“苦尽”，方能享受明日“甘来”的罢。诶诶，这些道理你都懂，我说了，你做了，一切就好。
至于信末小果问及“开开的高中时代，有什么梦想呢？”如果我告诉你，像你这个年纪时的我，并没有甚么理想，你会不会有些失望呢？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本身不聪明，学得又不扎实，因此学习成绩一直不太好，除了像语文这样少数几门功课尚且过得去，剩下那些都在“生死边缘”徘徊了。所以，彼时我想的只是如何让那些一直很糟糕的学科有点起色，至于“梦想”，觉得很遥远，怎么敢想呢？即便说起高三填报志愿时将中文师范专业填在第一个，主要还是因为它往年的录取分数线比较低，其次才是出于个人爱好。嗯，可现在的小果不一样，各方面远比彼时之我好许多了啊，是可以且应该谈“梦想”的，而况你已有明确的追求，那末，就不要等甚么了，快些前进，去让梦想成真罢！
唔，想说的就是这些了。想象着小果念读完这封信之后，嘿，一定在奋进与微笑了罢。
我为你加油。
祝平安喜乐 福慧双增
开开
2017年12月28日上午于金中园
附：小果姑娘的来信
亲爱的开开：
此时是晚上9：15分。
我的同桌正在做课外教辅材料。
你正在皱着眉，抿着唇批改作业。
而我，在写信。
我似乎总在做些不合时宜的事情。
比如，在什么作业都没有写的晚自修上——发呆。
比如，在毫无困意的数学课上——眯五分钟。
（尽管课后我会补回落下的内容）
刚才我问了同桌很多问题。
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在你的晚自修偷偷讲话。
她好像总是很努力呢。
不停地写写算算。
甚至觉得自己暑期作业完成得不够认真而买一本重新做。
而我呢，
除了完成作业，背诵和算不上多的一些些课外数学题，
最喜欢画画，还一边哼着小曲，或者弹曲吉他什么的。
我总固执地认为，这是一种随性，快乐。
因为那也确实让我快乐。
可我也偶尔困惑，
这是否在葬送自己的未来呢？
似乎有些言重，却也着实一个问句压在心头。
她想创业赚大钱，我只想做个记者，
或是……开家摆满书的小店。看书，画图，做好吃的。
开开的高中时代，有什么梦想呢？
很是好奇呀：）
送来的时候该是早晨了，所以……
早安——小果，12.26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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